相声规矩论台词
相声规矩论台词:
岳云鹏:感谢朋友们的热情掌声,站在这个舞台上心情十分的高兴,同时也很兴奋。
孙越:怎么着?
岳云鹏:能把我们这些年学到的东西一一给大伙儿说处理。
孙越:这是汇报演出。
岳云鹏:相声演员首先什么都得知道。
孙越:对了。
岳云鹏:什么都得研究,演员的肚那是杂货铺。
孙越:不假。
岳云鹏:我们这是杂货铺。
孙越:是的。
岳云鹏:人家这是个超市。
孙越:没有。
岳云鹏:真的。
孙越:没问体积。
岳云鹏:你看那个大肚子。
孙越:别动手。
岳云鹏:就跟七胞胎一样。
孙越:这叫什么话这叫。
岳云鹏:七胞胎。(拍孙越肚子)
孙越:你等会儿,你别拍,您这手也太脏了。
岳云鹏:夸你呢。
孙越:甭夸我啊,肚子大就是胖,别老拍这个,行了,大的提差不多了。
岳云鹏:就是说太胖,注意身体。
孙越:好话。
岳云鹏:经常锻炼身体。
孙越:得锻炼了。
岳云鹏:然后研究相声。
孙越:那是啊。
岳云鹏:您也是相声演员。
孙越:没错。
岳云鹏:研究的多吗?
孙越:看研究什么了?
岳云鹏:首先什么事情都是有规矩的。
孙越:您说说还有什么有规矩?
岳云鹏:没有规矩不成方圆。
孙越:对了。
岳云鹏:相声演员最应该研究的就是说话。
孙越:就这个语言交流。
岳云鹏:当然了,这个说话是有规矩的。
孙越:您说说。
扩展资料:
相声规矩论演员表:
1、孙越
孙越,1979年10月13日出生于北京市西城区,相声演员。
与岳云鹏、朱云峰、闫云达(现已退出,并归还云字,使用本名闫宗海)并称“德云四少”。
1990年投身相声界,1995年拜相声界人称“面儿赵”的赵小林为师。
2010年1月加入北京德云社,与岳云鹏搭档并主攻捧哏。
2014年1月,参加中央电视台《我要上春晚》,表演相声《规矩论》。
2015年2月18日,首次登上2015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,表演相声《我忍不了》。
2016年2月,参加东方卫视《欢乐喜剧人第二季》总决赛,凭借《今夜我们说相声》夺得总冠军。
2016年11月主演电影《僵尸先生漂流记》。
孙越是已故的相声捧哏名家李文华先生的外孙,他是李家后人唯一说相声的人。
孙越也是捧哏。
2019年2月4日,第二次登上2019年中央电视总台春节联欢晚会,表演相声《妙言趣语》。
2、岳云鹏
岳云鹏,1985年4月15日出生于河南濮阳,中国内地相声、影视男演员。
2004年,投身相声界,拜郭德纲为师,主攻相声、太平歌词、竹板书。
2005年,首次登台演出。
2012年,主演卢卫国执导的喜剧电影《就是闹着玩的》。
2013年,在北京举办相声专场。
2014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参演小品《扰民了你》获得春晚节目三等奖。
2015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与孙越表演相声《我忍不了》。
2018年4月,加盟江苏卫视音乐唱作真人秀《无限歌谣季》。
6月,加盟《SNL》中国版《周六夜现场》。
求马季相声《五官争功》台词
1.《五官争功》是1987年1月28日晚(腊月二十九)进行直播演出的1987年丁卯年度第五届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,由马季创作,并与刘伟、冯巩、赵炎、王金宝一起表演的五人群口相声。
2.《五官争功》的台词如下(注:马季演脑袋,冯巩演眼睛,王金宝演鼻子,刘伟演耳朵,赵炎演嘴):
马季:哎,我来跟大家说个事儿啊,我昨晚做了个梦,我这梦啊!特别奇怪,我梦见我这五官啊,从……
眼睛:哟!脑袋。
马季:哎。
眼睛:哈哈!哈哈!
马季:你好,你好!
眼睛:您还认识我吗?
马季:我可不敢认啦!请问您贵姓啊?
眼睛:我姓眼。
马季:姓……姓什么?
眼睛:姓眼。
马季:百家姓有您这姓吗?
眼睛:头一个就是啊。
马季:哪句呀?
眼睛:赵钱孙“眼”。
马季:没听说过!赵钱孙“眼”?赵钱孙李!
眼睛:啊,周吴郑“眼”!
马季:周吴郑王。
眼睛:冯陈褚“眼”。
马季:你别“杵”啦!你不怕“杵”瞎啦?
眼睛:不,我……
马季:你叫什么名字吧?
眼睛:我叫眼睛。
马季:眼睛?
眼睛:哎,对对!
马季:哎呀,您说这人有叫眼睛的吗?啊?
眼睛:那你这部分叫什么?
马季:别摸!
眼睛:不,我就问问。
马季:摸坏了,哪儿配这零件儿去呀?
眼睛:你这叫什么?
马季:我这是眼睛。
眼睛:我就是您的眼睛。
马季:您就是我的眼睛?
眼睛:对对对。
马季:我这眼睛长的跟带鱼似的?你上这儿干吗来啦?
眼睛:多日不见,怪想您的,我来看看您。
马季:哎哟!谢谢您,您找个地方坐下看。
眼睛:啊,坐下看。
马季:我接着说我这梦啊。
鼻子:哟嗬!您在这儿呢?
马季:怎么又来一位?您好!您好!
鼻子:您好!您还认识我吗?
马季:你也问我这句呀?不敢认啦。
鼻子:哎哟,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啦!
马季:请问您贵姓呀?
鼻子:我姓鼻。
马季:啊,姓……怎么这姓都这么别扭啊?姓鼻,百家姓有您这姓吗?
鼻子:有。
马季:哪句呀?
鼻子:赵钱孙“鼻”。
马季:去!没听说过!赵钱孙“眼”!咳!“眼睛”他说的!你叫什么名字吧?
鼻子:我呀,叫鼻子。
马季:鼻子。
鼻子:啊,我就是您这鼻子。
马季:坏啦!我这鼻子也下来啦!你上这儿干吗来啦?
鼻子:多日不见,怪想您的,我来呀,闻闻您。
马季:闻我!去去!甭闻啦!坐那儿,坐那儿。
鼻子:哎,哈哈。
马季:我这梦啊!
耳朵:哟嗬!
马季:怎么又来一位?你好,你好!
耳朵:您在这儿呢?您还认识我吗?
马季:怎么全问我这句呀?我不敢认啦!
耳朵:您真是房顶上开窗户——六亲不认啦!
马季:请问您是谁?
耳朵:我是你耳朵呀!
马季:我耳朵也来了。
耳朵:哎!哎!
马季:哎哟,您上这儿干吗来啦?
耳朵:多日不见,怪想您的,我到这儿来听听您。
马季:听我?您坐那儿听!坐那儿听!
耳朵:好,呵呵。
马季:我这个梦啊。
嘴:哟嗬!您在这儿呢?
马季:啊。
马季/嘴:您~还~认~识~我~吗?
嘴:嚯!这位怎么这么大劲儿啊?
马季:我认识你,你不是赵炎嘛。
嘴:啊!不……我哪儿赵炎哪?
马季:你不是赵炎吗?
嘴:再好好看看。
马季:怎么看……我看不出来了。
嘴:您的眼睛怎么啦?
马季:我眼睛在那儿歇着呢!
嘴:我呀,姓嘴。
马季:姓嘴?叫什么呀?
嘴:叫嘴呀!
马季:你叫嘴嘴?
嘴:没听说过!
马季:嘴嘴……
嘴:不像话!我姓嘴、叫嘴,全名还是嘴,我就是你这张嘴。
马季:哦!你就是我这张嘴?
嘴:不错。
马季:我这嘴长得够富态的。
嘴:嘴大吃八方嘛!
马季:您上这儿干吗来啦?
嘴:这不多日不见,怪想您的,我来啃啃你呀。
马季:哎……你拿我当猪头肉啦?
嘴:亲热亲热嘛!
马季:有这么亲热的吗?你们这五官全上这儿干吗来了!
嘴:这不给您道喜来啦!
鼻子:给您哪,祝贺来啦!
耳朵:祝贺您,取得成绩呀!
眼睛:祝贺您获得了荣誉。
马季:我有什么荣誉?你们这么祝贺我呀?
鼻子:哎?这您还不明白吗?
马季:怎么回事儿?
鼻子:不久之前,您被评为笑星之首。
马季:啊,有这事儿。
合:哎!
耳朵:我可听说啦!
马季:听说什么?
耳朵:您还领了这么大一奖状。
马季:您别说,我这耳朵还真够灵的。
眼睛:还拿了不少奖金。
马季:你看见啦?
眼睛:夜里三点半,您不还数了一回?
马季:谁数啦?
嘴:不,关键是您有了荣誉,我们想问问:您这荣誉呀,是怎么得来的?
合:哎。
马季:还是我这嘴会说话。
嘴:我是干什么的呀!
马季:荣誉怎么得来的?
合:啊。
马季:上级正确的领导,同行们的支持,观众们热情的帮助,加上我个人一点努力……
眼睛:我呢?
鼻子:我呢?
耳朵:我呢?
嘴:我呢?
马季:坏啦!就这点荣誉不够他们四个分的。
合:啊?
马季:碍着你们什么事啦!
合:哎?
鼻子:忘恩负义。
耳朵:过河拆桥!
眼睛:念完经打和尚。
嘴:吃饱了就骂厨子。
马季:哪那么多废话?
鼻子:我可告诉您,脑袋!你所以取得这么大的荣誉,跟我们五官这哥几个发挥功能可有很大的关系。
马季:五官各有各的作用啊。
鼻子:那您说说,谁的作用最大?
耳朵:谁是五官之首?
眼睛:谁该立头功?
嘴:这头份奖金……嘿嘿,归谁?
马季:你说这问题我怎么解答?这五官全长我脑袋上,这是有机的整体呀!还谁头功,谁二功?谁拿头份奖金?我分不清楚啦!
鼻子:胡说!
耳朵:放肆!
眼睛:无理!
嘴:撑的!
马季:怎么说话呢?
鼻子:我可告诉你,你所以当上头号笑星,那全仗着我这鼻子给你挺着呢。
马季:跟你这鼻子有什么关系?
鼻子:太有关系啦!
马季:你说说!
鼻子:你想啊,我这鼻子是你脑袋上唯一的一个呼吸器官哪。
马季:是啊。
鼻子:一天一呼一吸达万次以上,我有一天不干活儿,您就受不了。
马季:是啊!你这鼻子就管出气的,你凭什么不干活呀?
鼻子:白天咱就不说了,到晚上也一样啊。
马季:晚上怎么啦?
鼻子:您老人家躺在床上睡着了。
马季:休息呀!
鼻子:眼睛闭上啦!嘴也合上啦!耳朵也歇着啦!
马季:对。
鼻子:噢,就让我鼻子一个人值夜班啊?人家工厂都讲三班倒!你哪怕让我休息个十分八分的?
马季:你休息一会儿,我就休克了。能休息吗?
鼻子:再者说了,你从小长这么大,你哪时哪刻离开我鼻子啦?
马季:这倒是,打一生出来就有这玩艺儿,这玩艺儿还原装的。
鼻子:再者说,我这鼻子还是你脑袋上的嗅觉器官。
马季:怎么叫嗅觉器官?
鼻子:哎,有我这鼻子,你才能闻出来什么叫香,哪叫臭不是。
马季:得靠我这鼻子来闻味儿。
鼻子:哎。要没我这鼻子?
马季:啊?
鼻子:不客气说
马季:怎样?
鼻子:您—饿了!
马季:啊。
鼻子:您就上厕所啦!
马季:回来吧!回来吧!我上那儿干吗去?
鼻子:您闻不出味儿来呀?
马季:行行,行行,您这鼻子很重要就是啦!
鼻子:重要。那我得问问你了:既然我这鼻子这么重要,那为什么在那笑星领奖大会上,你发言的时候,对我这鼻子的功劳,你只字不提呀?
马季:那我怎么提呀?我上来就这么讲:同志们!评我为笑星,主要得归功我鼻子。锦旗你不要给我,您就挂我这鼻子上……这挂得上吗?
鼻子:反正我鼻子的待遇,您得给我重新考虑。
马季:你鼻子很重要。我离不开你……
眼睛:胡说!
马季:哎,你怎么啦!
眼睛:怎么啦?他鼻子重要,我眼睛就不重要吗?
马季:我没那意思。
眼睛:我眼睛比鼻子重要。
马季:怎么呢?
眼睛:你的聪明,你的才智,全在我身上才能体现出来。
马季:哎,对啦!人们都这么说嘛,说这马季聪明,所以聪明就聪明在那双水汪汪的……小眼睛上。
眼睛:你用我跟观众交流感情,用我表达喜怒哀乐。请问,没我眼睛,你能学文化、学知识吗?嗯?没我眼睛,你能表达喜怒哀乐吗?嗯?没我眼睛,你能看到这大千世界吗?嗯?没我眼睛……嗯!
马季:什么毛病?
眼睛:就这样,我还得为你的婚事操心。
马季:哈!眼睛为我的婚事操心?怎么啦?
眼睛:怎么啦?你们俩第一次见面儿,不是我眉来眼去,把她勾住的吗?忘啦?脑袋!我还告诉你,你们俩从恋爱到结婚干的那点事儿我可全看见了。
马季:你瞧我这缺德眼睛。
眼睛:你要不对我好点,我全都给你说出去。同志们,今天我先说第一回吧。
马季:别说!你眼睛很重要,我离不开你。
眼睛:对啦,你每天下班是谁为您认路的?
马季:对对,真离不开这眼睛。
眼睛:就是啊!
鼻子:没关系,没关系!离开眼睛您照样能回家。
马季:不行,没有眼睛我拿什么认路啊?
鼻子:哎,用我这鼻子闻着咱们就回去啦!
马季:我长个狗鼻子?像话吗?
眼睛:不行了,不是!你甭……您就对我好点儿,您肯定我就报答您。
马季:怎么报答我?
眼睛:以后您再办坏事,我睁一眼,闭一眼……
马季:我办过坏事吗?你眼睛很重要。
眼睛:是是!
耳朵:胡说!
马季:你怎么啦又?
耳朵:你们刚才说什么啦,我可全听见啦!
马季:是,你这贼耳朵什么听不见呢?
耳朵:说什么,眼睛重要,我这耳朵可有可无吗?
马季:我没那么说啊。
耳朵:我这耳朵是您脑袋上重要的信息机构。
马季:信息机构?
耳朵:靠我这耳朵给你传递信息。
马季:对对对!
耳朵:没有我这耳朵?你知道什么是音乐?
马季:没耳朵我就听不出音乐了。
耳朵:什么是唱歌?
马季:听不出来。
耳朵:什么叫唱戏?
马季:不懂!
耳朵:“汪!汪!汪!”这是什么?
马季:这个听出来啦!这是狗叫唤啊。
耳朵:对呀,要是没我耳朵,你以为你三舅唱戏呢。
马季:去!你怎么说话呢?你呀!
耳朵:你从小长到大,听报告、听讲课、听说话、听音乐、听什么离开过我这耳朵?
马季:嘿嘿!对对!耳朵挺重要。
耳朵:还甭说这个啦,就连你谈恋爱也没离过我这个耳朵。
马季:您怎么也提这事啊?
耳朵:那当然!
马季:跟你耳朵有什么关系啊?
耳朵:你们俩热恋的时候,总是亲亲热热,互相吐露爱慕之情,靠什么呀?
马季:靠什么?就靠那嘴来表达。
耳朵:靠嘴说?……说什么呢?
马季:没听出来。
耳朵:就是呀!要有我这灵敏的耳朵,你就会听得一清二楚。
马季:哦,说的什么意思?
耳朵:她说呀!你小心点儿,我爱人在后边儿呐!
马季:哎……像话吗?我第三者插足啊?像话吗?
耳朵:反正我对你是俯首贴耳啊。
马季:耳朵对我不错。
耳朵:可是你呢?
马季:可是……嗯?
耳朵:你对我们三六九等!
马季:我啊?
耳朵:你对他们什么样?
马季:对他们一视同仁呀!
耳朵:一视同仁?你喜欢眼睛,给他戴上变色镜,让他臭美去!
马季:那是臭美吗?戴眼镜保护点视力。
耳朵:你给鼻子、嘴戴上口罩。
马季:是啊,讲卫生啊。
耳朵:给你脖子围上围巾。
马季:啊,爱护点儿嗓子。
耳朵:给你脑袋戴上帽子。
马季:戴帽子显得精神。
耳朵:你给我耳朵买过什么呀?
马季:耳?我还真没给这耳朵买过什么?
耳朵:不买没关系,可是你不该,把口罩跟眼镜腿儿,全勒我耳朵上。
马季:你说,就这么点事儿他还抱委屈呢。
耳朵:抱委屈!有件事儿你还最对不起我。
马季:什么事儿对不起你?
耳朵:我们耳朵本来是亲亲密密是一对儿,你非得一边一个让我们长期分居啊!
马季:那……俩耳朵搁一边儿,那不成烧卖啦!
耳朵:你甭管,你说清楚,你今天一定得给我说……
马季:行了行了……
鼻子:别哭啦!没完没了,哭什么呀?
马季:他委屈,他的碍着你什么呀?
鼻子:他委屈我不管哪?你让大伙瞧瞧,这么会儿把我鼻子全都揪红啦!
马季:别揪啦!人家不乐意啦!
耳朵:你说我耳朵重要不重要?
马季:耳朵重要!我离不开你这……。
耳朵:哎,……
嘴:胡说!
马季:怎么回事儿?
嘴:我没说你,我说他们!
马季:说他们呢?
嘴:他们刚才说什么,我也听见啦。
马季:您听见啦。
嘴:不像话!
马季:就是。
嘴:他们这叫见荣誉就上。他们不明白这道理,咱们是个整体。
马季:对。
嘴:您这脑袋有了荣誉,大伙都有份儿。
马季:您瞧我这嘴说的多好!
嘴:哪有为自己争功的?
马季:就是嘛!
嘴:人家真正有功的从来不争功。
马季:有功人就不争功啦!
嘴:你看我什么时候争过?
马季:你现在就争上啦?
嘴:我还用争吗?
马季:你这不争呢吗?
嘴:我是什么呀?
马季:你是嘴呀!
嘴:我这嘴对你来讲最重要。
马季:有什么重要的?
嘴:没有我这嘴,你说段相声我听听,说!
马季:我拿哪儿说呀?
嘴:还是的!靠我这嘴?
马季:对对。靠嘴!
嘴:你抽根儿烟,也得靠我这嘴。
马季:是啊,拿耳朵抽,嘬得进去吗?
嘴:你喝点酒,还得靠我这嘴。
马季:对对对。
嘴:你吃点饭,也得靠我这嘴。
马季:全靠嘴!
嘴:你说个瞎话,靠……
马季:我说过瞎话吗?你怎么了?
嘴:反正我这嘴重要。
马季:嘴确实重要。
嘴:笑星评比会上,评委说得清楚。
马季:怎么说的?
嘴:说您口齿伶俐,那就是夸我这嘴。
马季:对对对。
嘴:说您吐字清楚,也是夸我这嘴呢。
马季:也是这嘴。
嘴:说您嘴皮子利索,还是夸你这嘴呢。
马季:对对对。
嘴:甭说这个,就是你和您爱人搞对象,也没离开我这嘴。
马季:你怎么也提这个事儿?
嘴:多新鲜哪?你跟你爱人花言巧语,不得用我这嘴吗?
马季:对,对。
嘴:你跟你爱人说点悄悄话,不得用我这嘴吗?
马季:对,是用嘴!
嘴:你跟你爱人表示衷心,不得用我这嘴吗?
马季:用嘴!
嘴:你跟你爱人亲热接吻……
马季:哎哟……快别说啦!这种话怎么都说出去了?
嘴:我这嘴就是有什么说什么……
马季:行行行,你嘴下留情吧。
嘴:我这嘴怎么样?
马季:好,不错,我离不开您这嘴。
嘴:重要吧……
鼻子:我呀,不干啦!
耳朵:我呀,请探亲假!
眼睛:我呀,调离我!
马季:怎么啦?又怎么啦?你们三儿?
鼻子:您说我这鼻子辛辛苦苦的我落什么好啦?啊?你这脑袋偏心眼儿。
马季:我?
鼻子:你就向着那嘴。
马季:我怎么向着他啦?
鼻子:嘿!弄点好吃的、好喝的,什么鸡鸭鱼肉、山珍海味、桔子汽水儿、奶油冰棍儿,你全塞那嘴里头啦!啊?
马季:我塞你鼻子里头,你消化得了吗,你呀?
嘴:行啦!鼻子。他再好吃的东西,我嘴没沾着边儿呢,这味儿先让你闻跑啦!你还不知足哪?
鼻子:哎?我先闻味儿,干吗你那儿流哈喇子啊?
嘴:废话!你要伤风感冒,这喘气儿,我还得替你顶着呢。
眼睛:你们别说啦!你们俩吃香的、闻辣的,我眼巴巴的看着没我什么事儿啊!
耳朵:对呀!我看还看不见呢?
马季:行啦,行啦!没你们俩什么事儿,这里头。
鼻子:这点好事儿,全落在嘴上啦!
嘴:行啦!你们光瞧见我吃香的、喝辣的啦!你们谁生个灾,闹个病,喝点苦水、吃个药片,不全塞我嘴里头?我说什么啦?
耳朵:对啦,这耳钉还扎我耳朵上呢!
嘴:是啊!把你耳朵扎疼啦,我这嘴还得咧着呢。
眼睛:是啊,你一咧嘴,我还得挤眼泪哪。
鼻子:那我鼻子直犯酸,我招谁惹谁啦?
嘴:受着吧,受着吧!
鼻子:我再问问你。
马季:问什么?
鼻子:你抽烟的时候,你干吗那烟打我鼻子里头走?
眼睛:好,说得好!
嘴:废话!你过了烟瘾,我还没找你收烟钱呢。
鼻子:我收烟钱?
嘴:啊。
鼻子:我还没要你养路费呢?
眼睛:对对对,我告诉你……
嘴:行啦,眼睛,你不错啦!他们家二十寸彩电就给你买的,我们谁看得见哪?啊?
耳朵:说得好!说得好,嘴说的太有道理了……
嘴:还有你耳朵,他们家那几千块钱买的音响,那就是你的,我们谁听得着啊?
马季:对,对。
鼻子:瞧瞧,他们全有好处不是?
嘴:最可气的就是你鼻子。
鼻子:我怎么啦?
嘴:你不错啦!你在最中间,我们全在边上围着你转?你还不知足,今儿伤风、明儿感冒、后儿闹个鼻窦炎什么的,也搭着他手懒点儿,流点儿清鼻涕全漏我嘴里啦!
马季:咳!
嘴:你拿我这儿当痰盂啊你?真是的。
鼻子:我再问问你!
马季:还问什么?
鼻子:病从口入、祸从口出,是不是嘴的责任?
马季:哎,这是你的毛病。
嘴:那你这鼻子麻木不仁、不闻不问怎么说呢?
马季:对。
耳朵:口若悬河、信口雌黄,就是你嘴。
嘴:啊,行啦!耳朵!你这耳朵偏听偏信,耳边风,那就是你的毛病。
眼睛:那云山雾罩、造谣生事,说的是谁呀!
嘴:你这眼睛也可以啦!那社会上的红眼病就是你传染的。
马季:得!各位,就这么点荣誉他们自己就打起来啦。
嘴:脑袋!
马季:啊?
嘴:我对你有意见。
马季:对我有意见?
嘴:嘿嘿。
马季:怎么啦?
嘴:你凭什么把我这嘴放最下边儿?
马季:是啊,当初它就那么设计来着。
嘴:你得把我的位置往上调。
马季:怎么调法?
嘴:我这嘴,得长你脑瓜顶上去。
马季:这嘴长到这儿来?赶上下雨你不怕存水啊?
嘴:反正我得最高啊!
鼻子:脑袋!我对您有意见。
马季:你有什么意见?
鼻子:我不能跟他们在一块儿,我得站最高峰。
马季:哦!他也长到这地方来。
眼睛:脑袋!高瞻远瞩,我请求上调。
马季:哦,依着你也上来啦!好嘛!
耳朵:脑袋!我耳朵也得必须长你脑瓜顶上。
马季:耳朵也上……我成兔爷啦!
合:来来来,上来,上来!
马季:别弄!干吗呢你们?五官全长我脑袋上头,都得听我的!五官分工不一样,得互相支持,互相帮助,团结起来才能干出点事儿来呀?照你们这样,自己强调自己重要,不要你们啦!走!走!走!走!
众:走!走!走!走!
马季:回来,回来!
众:怎么又回来啦?
马季:我琢磨过来啦。
众:啊。
马季:你们几位全走啦?
众:啊?
马季:我这脑袋成鸭蛋啦!
众:哈哈!
扩展资料:
1.相声《五官争功》采用的是寓言体的表现形式,用四个演员分别扮作甲的嘴、眼、耳、鼻,并通过它们与甲的争论及它们四方的相互争辩来构成包袱产生笑料,进而表达主题的,所以显得生动自然又妙趣横生,在新颖的比拟中给人以新的思考。
2.马季(1934年-2006年12月20日)原名马树槐,出生于天津市宝坻区,天津宝坻区黄庄村人,已故相声表演艺术家、相声大师。其相声作品中以《登山英雄赞》、《画像》和《找舅舅》等节目影响为大。
参考资料:
百度百科——五官争功
腾讯网: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马季代表作品:《五官争功》
《白事会》台词(郭德纲 于谦)
郭:学生郭德纲,向我的衣食父母们致敬。来了很多人哪,我打心里那么痛快。
于:高兴啊。
郭:看着你们我就美得慌。
于:是啊。
郭:有人认识我们,有人不认识我们。
于:哎,有熟的有不熟的。
郭:我是中国相声界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。
于:呵呵。这就自我介绍了。
郭:挺惭愧呀,干了20多年了,也不是个腕儿,也不是个角儿,也不是个艺术家。
于:啊。
郭:除了我们家亲戚没人认识我。
于:是啊。
郭:很惭愧啊,给我搁在王府井,问,认识我么,扭头人就走。
于:不认识。
郭:认识我么?哎,哎,得,还打车走了。
于:跑得还挺快。
郭:看人家。
于:谁啊?
郭:于谦老师。
于:哦,说我?
郭:了不起啊。
于:咳,也没什么……
郭:相声说得好啊,还涉足影视。
于:拍过几个片子。
郭:拍过胶片。
于:啊。
郭:拍过广告。
于:哦。
郭:拍过电视剧。
于:是。
郭:拍过花子。(拍花子:指拐卖儿童的行为)
于:我还拐小孩呢我?
郭:啊?怎么呀?
于:拍花子,我!
郭:拍。拍画,画报。画报上你穿一旗袍,跟那儿站着。
于:我拍什么不好,我拍穿旗袍的!
郭:就是仿那个上海二三十年代那个,叼烟卷那个。
于:那我也不能穿旗袍啊!
郭:净接大活儿。马上就要成为北京三蹦子形象代言人了。(三蹦子:指农用三轮车)
于:这什么大活儿啊这个!
郭:以后是三绷子都有于谦的照片。
于:不怎么样!
郭:多好啊,羡慕人家。小相声演员啊,比您这有腕儿的,没法比。
于:您可不能这么说。
郭:啊,我们这存了好几年了,好几十年,买辆破车开。
于:哦。
郭:人家干这行一年,人家就买了。
于:买汽车了?
郭:买月票了。
于:我坐公共汽车去是吧?
郭:什么车都能上,哎,也没人管!
于:这不是废话吗?有月票谁管你啊!
郭:多大势力啊,你看看!
于:什么势力呀!
郭:了不得啊!
于:谈不到势力!
郭:我很羡慕你呀,快给我签个字吧。
于:咱别来这个!
郭:你签,就着这会儿便宜。签一个。
于:您这做买卖是吧?
郭:哎,过些日子成大腕儿了就贵了。
于:没有!没有!
郭:多好啊,说良心话,您说相声有点糟践。
于:怎么就糟践了呢?
郭:广阔天地大有作为。尘世间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。
于:哦。
郭:如果于谦老师不说相声的话,那么更了不起。
于:那我干什么呀,我不说相声。
郭:因为你的家庭是书香门第。
于:哦,都有学问是吗。
郭:有学问人。往上倒明清两代这都是宦门之后啊。
于:什么叫宦门之后啊!
郭:啊?啊?(做侧耳状)
于:您想听什么呀?
郭:我一说宦门,他们都乐!
于:废话!您说宦门还不乐呀?那是太监,您知道吗?
郭:是啊。
于:您才明白呀?
郭:哦,你们家干这个的。
于:你们家才干这个的!
郭:好起照么?(起照:办执照)
于:干嘛,您要办一个?
郭:不是啊。
于:怎么意思?
郭:宦门之后不是好词吗?
于:没有好词!
郭:当官的吗!
于:您就说当官的不就行了。
郭:一直一辈一辈传下来,一直传到您父亲这儿。
于:嗯。
郭:他们这老爷子更值得一提。
于:怎么了?
郭:于谦的父亲赵老爷子,有打……
于:你先等会儿吧您!
郭:(接着)二十来岁……
于:(拦住郭)行行行了!甭说岁数了!您这姓都没弄对,说什么岁数啊!
郭:你挑一个。
于:我挑一个不像话!
郭:计着你择!(择:zhai2声)
于:没有!
郭:你不乐意来剩下的我来。
于:您也要改姓啊怎么着?
郭:不是,你……
于:我姓什么我父亲就得姓什么呀!
郭:哦,对对对,于老爷子。
于:哎,这就对了!
郭:了不起呀,大夫。
于:医生。
郭:名冠北京城。想当初有四大名医呀。
于:有!
郭:就教了一个徒弟。
于:是啊。
郭:就是他父亲。北京城一提于老爷子,没有不知道的。
于:对
郭:赫赫有名。
于:有点名气。
郭:老西医。
于:老西医?
郭:你算吧,这多少年了吧?
于:那能有多少年哪?
郭:了不起啊,了不起啊。大排行下来,你们父亲,行八。
于:哦。
郭:一扫听,北京于八爷,
于:都知道。
郭:没有不知道的。华北,东北,问去,都知道。
于:北方这片都有名。
郭:像话吗,像话吗!
于:废话,这爷儿俩脸怎么都绿的呀!
郭:老头是病了,大爷是熬的呀。
于:哦,伺候病人。
郭:百日床前无孝子啊,家里没别人哪,就你大哥一个人啊。
于:哦。
郭:里里外外容易吗,换汤换药的。
于:哦。
郭:哟,大哥,你这脸色可不对啊,你还不及老爷子鲜活呢啊!
于:先死谁啊要?
郭:啊,怎么着,你是头里去怎么着?
于:还商量哪?!什么呀?
郭:都三天没吃东西了。
于:饿的!
郭:赶紧,厨房,你得吃饭知道吗,人是铁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。
于:嗯。
郭:啊,你赶紧,我替你盯着!啊!
于:哦,您在这儿。
郭:走走走,赶紧吃点东西去。
于:太好了。
郭:你这哪行去?我得管啊。
于:对!
郭:是不是,大哥走了,看着你父亲在这儿,我这心里不是滋味。
于:难受。
郭:打小跟老头一块,跟前长起来的,看着我长大的。
于:哦。
郭:现如今他这样,我心里能是滋味么。
于:就是。
郭:唉……(指着老爷子)你也有今天。
于:啊?!哎您这怎么说话的这是?什么叫也有今天啊?
郭:不是,原来多壮啊,大高个,大腮帮子,大胳膊根子。
于:哦。
郭:他一出去整条胡同,呼啦,家家关门。
于:干嘛呀?
郭:“净街于”,知道么。
于:没听说过!
郭:出来进去的,现如今,你看看,躺在这儿了:(学样)“哎呀,哎呀……”
于:上气不接下气。
郭:少说话,老爷子,啊。还认识我吗?我,德纲。
于:嗯。
郭:(学)啊,德纲啊……还认识人!
于:还行。
郭:这就行!老爷子,喝点水吗?
于:啊。
郭:(学)啊,啊……(拒绝)
于:不喝水。
郭:饿吗?吃点东西?(学)啊,啊……不吃。
于:吃不下去。
郭:哎呀,我扶您坐一会儿吧,(学)啊,啊……
于:坐不起来。
郭:我这来我……我得伺候您啊。您,要点什么呀?
于:问问他需要什么。
郭:(学)我要小姐(小解)……
于:啊?!等会儿吧!
郭:早就该死!
于:那是该死啊!没有这么说的,这么大岁数了要小姐啊?
郭:啊,怎么回事?(学)唉,解小手!
于:咳呀!到这时候说什么文言啊这?!
郭:看《金瓶梅》看多了。
于:行行行行了!甭提这金瓶梅了!
郭:来吧,我周着您,周着您尿。(周着:扶着,架着)
于:唉。
郭:(学)别动我,尿完了!
于:得。
郭:好么,弄我一鞋!
于:言多必失。
郭:老爷子,老爷子……哎,不动了,眼神可定上了。
于:哟!
郭:怎么了?我得探探鼻息啊。看看有没有出气进气啊。
于:看有气儿没有。
郭:噗……!(拿两个手指往老头鼻孔里一插)啧,死了!
于:废话,没死也让你杵死了,这个!
郭:我哪懂这个,我又没学过兽医呀,我告诉你。
于:那您就敢下手啊?!
郭:这事闹的……嚯,招苍蝇了,这就啊!
于:哪儿这么快的!
郭:这就招苍蝇了!赶紧,奔厨房!找你大哥。
于:哦。
郭:一进门,这脚刚进门槛,一瞧你大哥那背影儿……
于:怎么了?
郭:我眼泪“哗”就下来了。天下当儿子的这样的,没有了!
于:孝顺!
郭:啊,看着真腌心啊。半天我都说不出话来。
于:是吗。
郭:老头病这么些日子,他从来没解开过衣服躺着。
于:没睡过正经觉。
郭:“衣不解带”就是他呀。
于:嗯嗯。
郭:尤其是饥一顿饱一顿,对自己身体有害呀。
于:对!
郭:尤其这次,三天没吃饭了,到这会儿你说他吃得下去么?大鱼大肉,炖一肘子,来锅排骨?
于:那哪吃得下。
郭:吃不了啊!也就煮点面条,唉,看着不是滋味啊。
于:夹起来顺溜点儿么。
郭:煮点儿宽条儿的,煮点儿细条儿的。
于:嗯?
郭:煮了点意大利面,自己又抻了点面。煮了点龙须面。
于:这工夫也不小啊!
郭:打的卤子,泻的芝麻酱。担担面的调料。
于:哦!
郭:炸的酱,肉丝儿的,肉片儿的,肉条儿的,肉块儿的,肉沫儿的。鸡蛋炸酱,炸的黄酱,炸的甜面酱啊!
于:我哥哥缺心眼儿是怎么着!
郭:四十来样菜码。
于:是啊!
郭:红粉皮都切完了,这会儿正剥蒜呢!
于:嗬!吃得还真全!
郭:哎,咳,咳!没心没肺啊?!
于:可不是么!
郭:你爸爸死了!
于:告诉他吧!
郭:嗨!啊……?人死了!唉呀,唉呀……(痛心疾首)
于:哭吧!
郭:(哭)要了我的亲命喽~!(一边哭一边从锅中捞面条)
于:好么!
郭:(继续哭,接着从锅里挑面条)唉……
于:行了,就别扒拉了这就!
郭:(哭)唉……我这蒜呢?
于:咳,还找蒜呢这个?!还吃哪?!
郭:看着,又心疼又恨得慌,知道么。
于:就是恨得慌了那就!
郭:吃了四碗面条。
于:没少吃。
郭:又喝了两碗面汤。
于:嗯!
郭:我说这回行了吧?(学)嗝!
于:饱嗝上来了。
郭:等我躺会儿啊,躺会儿躺会儿……
于:还躺会儿呢还!起来吧!
郭:躺了20分钟。
于:啊。
郭:哎,哎,哎,起来。
于:嗯。
郭:怎么了?你爸爸死了。是啊?!(哭)哎哟……你怎么不早说呢……
于:早说你净吃面了吗!
郭:来吧,看看吧,都招苍蝇了,来吧。
于:刚才就招苍蝇了。
郭:来这屋一瞧,老头跟那儿躺着呢。你大哥放声痛哭啊。
于:那能不哭啊?
郭:“哇……”就哭出来了,顿足捶胸啊。
于:哦!
郭:正哭着呢,门一开,老三回来了。
于:哦,三爷。
郭:你们三兄弟,那会儿他不在家。
于:我出差了。
郭:这个没办法,演出上外地。海南岛的一个部队去慰安去了。不在。
于:哎哟,不对!
郭:这老三哪,啊这……
于:行行行行行了!甭往下说了啊。
郭:怎么了?
于:您那打刚才我听着就有点偏。
郭:怎么回事?
于:慰安去像话吗?!
郭:不给钱啊,慰安演出啊。
于:那叫慰问,您知道吗!
郭:哦,慰问呢是吧?慰问演出,说好几年慰安了。
于:什么学问啊这是!
郭:慰……慰问演出。
于:慰问。
郭:不在,赶不回来,海南呢!
于:啊。
郭:老三近,老三谈生意在保定那儿呢。
于:河北。
郭:哎,有一个发明创造。跟那儿正谈项目呢。
于:什么发明啊?
郭:嗯,他研究了一个高科技的东西。
于:哦。
郭:就是这个火烧里边不加驴肉的。
于:那不就是素火烧吗那个!
郭:啊,对,你也听说啦?
于:那研究什么?嗬,真是……这谁不知道啊这个?!
郭:高科技!高科技,彻底粉碎驴火的梦想!
于: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!
郭:改素火!素火,啊。
于:早就有这个!
郭:签合同,请客户洗澡。在保定,池子里正泡着呢。
于:不够火烧钱!
郭:啊,手机一响,一接电话,老头要坏。
于:嗯。
郭:扔了电话从池子里出来,上京石高速,哎呀……回来了!
于:我哥哥裸奔着就回来了啊?!(按:应该是弟弟,但是录音中说成哥哥,系一时口误。)
郭:他穿着拖鞋呢。
于:咳!那不管用!
郭:啊,这来一眼镜来一口罩,算三点式。
于:没听说过!该挡的地方全没挡着!不像话!您说这个都。
郭:哥俩趴在这儿啊,扶着老爷子呀,抱头痛哭啊。
于:啊。
郭:(哭)宝贝儿哎……
于:哎嘿嘿嘿!
郭:(边哭边唱)啊哎唉咳~
于:你就别唱了!
郭:哭啊。
于:哭老爷子有哭“宝贝儿”的吗?
郭:怎么哭啊?
于:哭老爷子吗!哭我的爸爸!
郭:哦,行。哭,哭吧,哭完了,哭完我得劝啊。
于:嗯。
郭:别哭了,别哭。别哭。二位,这事儿这样啊,现如今老爷子算是没了。您二位孝心尽到了。下一步,怎么处理这件事?
于:哎,办事吧!
郭:就是啊,几种方法。一种是大操大办,拿钱来,买这堂事,解心疼!
于:哦。
郭:还有一种方法简单省钱。
于:怎么弄?
郭:买俩贴饽饽,绑在你爸爸脚上。
于:嗯。
郭:喊两条狗进来把他拉出去。
于:啊?!这谁的主意啊这是?
郭:我啊。
于:您?!
郭:我,我没说出来,我心里这么琢磨来着。
于:您敢说出来吗?!
郭:这是一个很搞笑的做法!
于:这儿您还搞笑啊?
郭:我这人好诙谐,您知道吗。
于:什么日子口儿了您这是?!
郭:不是,我跟你父亲我们情同父子,我能不替他考虑吗?
于:啊。
郭:这……多搞笑的事啊这个。
于:甭搞笑了!
郭:我可爱鼓捣这事。知道么。大爷站起来了:万贯家财不要了!
于:哦。
郭:全花了。啊,给你爸爸办这堂白事。
于:好。
郭:三爷不干了:这不行啊,解心疼是解心疼,完事咱这日子怎么办呢?花一半留一半吧,还得过。哥俩越说越呛,要打起来了。
于:嗯。
郭:死丧在地不可打闹啊。
于:这对。
郭:谁劝?我得拦着。
于:您劝吧。
郭:我说,二位,二位!别闹啊,别闹。来,你卧这边,啊,你卧这边,来来来。
于:对。
郭:别闹!停着灵呢不知道吗?这是你们亲爹,知道吗,这不是臭狗食,知道吗。
于:哎?没这么比的啊!
郭:我就这意思。我劝他们俩人。知道吗。别闹,有事好好商量。大爷的青筋都蹦出来了:没商量,知道吗,我起誓!这事就得照我的办,谁拦着我,哎,我是孙子!
于:说这狠话!
郭:三爷比他还横,“啪”一拍桌子:你是孙子,我不是孙子吗?啊?拦着我我是孙子!
于:嚯!
郭:我得劝啊,二位,二位,要再闹我可是儿子啊!我告诉你们。
于:(怒)去!有这么起誓的吗?!
郭:别闹,啊!咱好办。家里不是存着点大五幅的白布吗?
于:哎。
郭:拿出来,做出了孝袍子孝帽子来,都弄好了,给大伙送信。
于:哎。
郭:要说你们老爷子不容易啊。这一辈子为家为业操劳,以至年老气衰,心脏之症痛绝俱裂,虽经北京著名的医师肖龙友、孔伯华、汪逢春、施今墨以及西医方世山,各大名医临床会诊,怎奈你父亲的心脏停止跳动,他老人家乘风而去,驾鹤西归,构奔西天极乐世界而玩儿……去了~
于:嘿,我爸爸死得还真热闹。
郭:报丧讣闻传出,各界亲友纷纷前来吊唁。送来花圈帐子挽联不计其数。
于:哦。
郭:这边写:纸灰飞化白蝴蝶,那边写,血泪染成红杜鹃。
于:嗯。
郭:大伙儿都写我不能闲着,裁张纸条写五个大字贴在正当中——
于:什么字呢?
郭:笑贫不笑娼!
于:咳!哪儿有这五个字啊?
郭:隶书,写的隶书。
于:您就甭说这书法了。没有写这字的!
郭:没有就撕下来,撕下来贴大门上去。
于:咳,哪儿也不能贴啊!
郭:大门旁边有啊,那字儿是我写的!
于:哪儿啊?
郭:大门左边四四方方四个大字,苍天有眼!
于:(怒)我爸爸死得活该是怎么着?
郭:不是啊,叫什么……
于:恕报不周!
郭:对不起啊,对不起对不起……原谅我岁数小。
于:真是。
郭:我打你们家过,看见天儿贴着,我没注意过。
于:你们家才天天儿贴这个呢!
郭:叫什么,恕报不周啊?
于:恕报不周!
郭:“恕报不周”。都弄好了,给老爷子换洗衣服。跟床上这么些日子这身上都馊了。
于:就是。
郭:胳肢窝都小茴香味的。啊,洗。把这身扒下来。擦吧擦,洗吧洗吧。
于:嗯。
郭:大柴锅,做好了。架上火,咕噜咕噜噜噜。水开上来了。
于:啊。
郭:这活儿谁干?我来!
于:您干?
郭:脱一大光膀子,来一大皮兜子。
于:哦。
郭:胶皮鞋,水热了吗,啊?水热了吗?(洗)
于:干吗,您这是煺猪毛呢这是怎么着?
郭:干干净净的么。
于:干干净净您穿水叉干吗呀?
郭:干干净净,弄我一身,弄我一身,啊。
于:嗯!
郭:拿那铁刨花,倒上84(消毒水),“哗,哗……”
于:还消消毒。
郭:干干净净的,穿好了装裹。整部金刚经陀罗经被,漂白布高筒水袜子。
于:哦。
郭:都穿好了。把棺材就搭来了。
于:哦。
郭:早年间的老存项啊,北京前门外打磨厂万益祥木场的货,这个材料叫金丝楠!
于:好东西!
郭:棺材来了,上三道大漆,挂金边,头顶福字,脚踩莲花,棺材头里边儿用白油漆写的宋体的扁字,写着你父亲的名字。
于:哦。
郭:上写着“钦封”。这“钦封”俩字是红的,底下是白字,是你爸爸的名字。
于:哎。
郭:“钦封登仕郎于太公讳进锅”。
于:我爸爸叫鱼进锅呀!
郭:啊?
于:干嘛,您这是熬鱼是怎么着?
郭:你说叫什么?叫鱼头泡饼?
于:没听说过这个!
郭:这带主食这个。
于:没饼什么事儿,这里头!
郭:啊,饼都吐出去了?
于:咳,甭说这个了!
郭:不要这个是吧?哎。反正不知叫什么吧。入殓!什么叫入殓啊?
于:这是……
郭:死人装棺材。
于:这叫入殓。
郭:入响殓。吹管子的,打那九音锣的。八面大锣那个大呀。
于:是啊?
郭:这么大个这个大锣,我告诉你。哎,嘿,嗯,这么大个。(比划出茶杯口大小)
于:咳哟嗬!这叫大锣啊这个?
郭:(学)当,当~
于:它,它太小了!
郭:算卦的上你们家随份子来了。
于:轰出去!
郭:实际上那锣很大。敲起来震天震地。咣,齐,咣,齐咣齐,咣~
于:这就对了。
郭:敲得人心都碎了。
于:是啊。
郭:阴阳声一报,吉时已到。请大爷!掐尸的、入殓的全过来了。这叫长子抱头!
于:是!
郭:你大哥过来,好,来了,走~(捏着鼻子提起尸体,向外一扔)
于:您这往出扔臭大姐是怎么的?
郭:都腥气了!
于:什么腥气啊?!
郭:长子抱头啊。
于:长子抱头这么抱!(双手)
郭:这么抱是啊?走,师傅,受累,吹!“俺们这旮都是东北银~”
于:咳!
郭:好听,这好听。
于:这好听管什么用啊?
郭:紧跟着,高搭法台请和尚念经。正中间坐着一位,头戴毗卢冠,身批袈裟(注:就是西游记里唐僧那身打扮)这位大帽,两旁边是小和尚。念的是焰口施食开十六本经,一边念一边撒米撒小馒头。(拍手)这经太好听了。
于:哦,那这么着,那好听你给学学这个经怎么样?
郭:学这念经的这个啊。好好好。(清清嗓子)会得不多啊。
于:唱几句。
郭:简简单单的。
于:哎哎哎。
郭:(念)道场成就,赈济将成。斋主虔诚,上香设拜。(唱)坛下海众,俱扬圣号。苦海滔滔孽自召,迷人不醒半分毫,世人不把弥陀念,枉在世上走一遭。近观山有色,细听水无声,春去花还在,人来鸟不惊。
八月中秋雁南飞,一声吼叫一声悲,大雁倒有回来日,死去亡魂不回归。众群僧把法鼓敲,敲木鱼儿打金铙,你我好比鸳鸯鸟(好比鸳鸯鸟),比翼双飞在人间哪……啊……哎……
于:(打郭德纲)不像话!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!
郭:念完经打和尚!
于:就用这儿了是吗?
郭:没告诉你就会几句吗,你不拦着点。唱错了。
于:咳,我还拦晚了。
郭:每七天念一回,僧道檀尼轮班来,北京居士林的居士给你父亲撰咒。
于:对。
郭:一般人请的来吗?居士林的来了。
于:是。
郭:功德林的也来了。
于:啊?
郭:起士林的也来了,麦当劳的也来了,全聚德的也来了。
于:怎么来的净是饭馆的啊?
郭:借这个机会盖一个小吃街,盖个庙会什么的。
于:咳!这不跟着起哄吗这!
郭:给你爸爸带来福利啊!
于:不要这个!
郭:好。一直等到出殡这天,早晨起来看这天啊……嗬!
于:大晴天!
郭:黑得跟锅底似的!
于:哎哟!
郭:“骨碌骨碌……”打雷,“喀嚓”打闪。
于:啊。
郭:一看见打雷,你大哥赶紧出去,抱着树。
于:哦。
郭:(学)都躲开点,打雷了!别劈着你们啊!!
于:就劈他一个人儿啊!
郭:好诙谐!
于:这地方诙谐什么呀这!
郭:诙谐!
于:这地方用这个吗?!
郭:“搞笑大爷”么,就是他。
于:甭说这个了。
郭:他非常喜欢拿自己找乐,知道吗。
于:那也不能抱树去。
郭:糟践自己给大伙带来乐趣。好人啊。
于:得得,算了吧。
郭:一会儿的工夫,天可就晴了。
于:哦。
郭:晴空万里,红日喷薄。院子里边立三棵白杉槁。打七级大棚、过街牌楼、钟鼓二楼,蓝白纸花搭的彩牌楼,上写三个字,当大事。
于:嗯。
郭:孟子曰:“唯送死者以当大事”,早晨九点来钟出堂发引,先放三声铁炮,请来了文官点主、武将祭门。
先由杠夫二十四名将经棺请出门外,杠夫满都是红缨帽、绿架衣、剃头、洗澡、穿靴子,一个个是满穿套裤,八十人杠换三班二百四十人,摆开一字长蛇五里阵,浩浩荡荡,威风凛凛。最前边是三丈六的铭旌幡,紧跟着就是纸人纸马。
于:哦。
郭:有开路鬼、打路鬼、英雄斗志百鹤图,方弼、方相、哼哈二将,秦琼、敬德、神荼、郁垒四大门神,有羊角哀、左伯桃、伯夷、叔齐名为四贤,纸人过去了,童引法鼓子弟文场,七个大座带家庙。
松鹤、松鹿、松亭子,松伞、松幡、松轿子,花伞、花幡、花轿子,金瓜钺斧朝天镫,缨舞缨幡缨罩缨,肃静回避牌,外打红罗伞一堂,上绣金福字,飞龙旗、飞凤旗、飞虎旗、飞彪旗、飞鱼旗、飞鳌旗,四对香幡、八对香伞。
尼姑二十名,道姑二十名,檀柘寺的和尚四十名,雍和宫大喇嘛四十名,在前面有影亭一座,摆着你爸爸的像片。
于:咳!猴儿啊!
郭:送殡亲友两千多位,有的人架着你哥哥,有的人架着你兄弟,这哥俩头戴麻冠、身穿重孝是泣不成声啊。
于:哭!
郭:早晨九点钟出堂发引,这口棺材,由南城奔北城,由北城奔东城,转遍了北京四九城,到晚上七点半才把这棺材抬回了家!
于:怎么又抬回来了?
郭:没坟地!
于:去你的吧
扩展资料:
白事会以丧事为主题,一般是逗哏的说帮捧哏的父亲办丧事,覆盖面很广,将北京天津河北地区的丧事风俗基本涵盖,结尾常以没坟地为大包袱抖出,结束。
由中国已故相声泰斗马三立老先生首创。,马志明、黄族民,侯宝林、郭启儒也曾经演过,2010年郭德纲、于谦也曾演过,第二班,大逗相声,乐丰斋相声茶社,宏春社,泰友曲艺社等相声班社都有演出白事会。
参考资料来源:百度百科——白事会